Archive for the ‘鸡皮蒜毛的’ Category

恢复跳操一个月

星期日, 6月 24th, 2018

开年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运动了,原因是持续个把月的感冒引起的不适,大姨妈,劲椎引起的严重不适,大姨妈……加上在此之前我已经对跳操很倦怠了,每周能在周末跳上两次就不错了。直接后果就是——胖了。别人看不看得出来无所谓,关键是我自己感觉肉松,很疲软,已经到了让我焦虑的地步了。

待颈椎好了一些之后,我开始跳操了,一周四五次。并没有换什么新课程,还是N年如一日PUMP IT UP 2005。35岁之后,和30岁刚出头,那个新陈代谢又不可同日而语,我也做了心理准备。刚恢复时跳一整套,气喘不上来,动作也不标准,只是拖完全程。而更令我担心的是第二天劲椎腰椎是否能支撑我继续运动。一个月后的今年我坐在这里,已经可以HOLD住整套有氧,脖子问题没有变得更差,我很谨慎,一直没敢上无氧的那段操,生怕动作不标准第二天脖子动不了了,肉么,也许应该收紧了一丢丢,我已经很满意了。

至今我依然没有感受到运动的快乐。多巴胺,应该也是分泌了的,但是完全被运动的辛苦所覆盖了吧。怎么办呢,世界上就有我这样的人,get不到理论上应该get到的点。我曾经用了个办法,就是周末早上起来吃点水果就赶快开始运动,赶在我脑子还没清醒的时候就开动,以免脑子醒来后越想越不愿意动了。但是目前的劲椎状况不允许我早上起床骨头还没热络就开始剧烈运动,只有用意志力硬扛了,哈哈,幸好有世界杯陪我。

辩论在每一平方厘米

星期五, 6月 22nd, 2018

这两天(昨天小半个下午,今天大半个上午),我们组开展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讨论会。

起因是新来的UE对工作台首页进行了改版,出了线框图,然后美工设计师按样进行了设计,倒是鼻子眼睛都有,但是大小排放方式等等都跟线框图有差,造成效果不令人满意,但是渣第这个美工主管又说服不了别人,就要求召开会议动用群众的力量。

就一个屏幕那么大的页面,我们真的,每一个平方厘米都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甚至投票:这儿的字用14号还是16号,用蓝色还是灰色,这里的边是统一留20像素还是可以做变化。我很多次都觉得真的好浪费时间而十分想使用我作为领导的权力——你们都别(四声)说了,我拍板,就按照线框图原封不动的来!可是我特么又不能(也不敢)拍熄大家的积极性创造性,只能想破脑壳用我本能积攒的对于美学视觉的感受来说理。不过另一方面我又觉得搞一次这种针对细节的讨论也蛮好,一来通过一来二去的辩论让新来的UE融入到团队中,二来让两个经验浅的美工,以及我和渣弟两个没有美术基础的人学点专业知识,比如说,圆形图标显活泼方形图标显严肃,比如线性图标和面状图标(我一般都说填的实一点的图标和几根线条的图标= =#)。

场面也一度出现可怕的局面——有经验的UE,和有经验的美工怼:
A:我是看过很多页面才做出这样的考虑的。
B:你以为我没有看过很多页面吗?
A:现在的淘宝今日头条啊都是这样的设计
B:淘宝之类的也不能完全抄吧,跟我们完全是不同的系统,至少要对标差不多的系统吧
A:我们以前也做过电力体系的系统,那里的领导跟咱们客户的领导年龄层差不多,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仅嘴上辩,还直接掏手机,上淘宝,上网易邮箱,上企业微信,直接展示论据,场面N度呈现激烈战况。我的脑子不停的飞转——作为他们的领导,我现在是要跳出来安抚各方情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还是按兵不动,相信他们是成熟的成年人,自己会找个台阶缓和气氛?还是记录下战况,下来跟人私聊注意语气??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我选择了不进行人为调节,到嘴边的和平主义者的话硬是憋下去了,让市场去调节这个平衡感。因为,在没有飙脏话的基础上为什么不能辨呢?道理不一定越辩越明,但辨一下又何妨呢?——好在最后也的确调节了,我也松了口气。

就是好烧脑,好饿,到了饭点先趴桌上睡了一觉。

晚上巴西队的比赛真是有够激烈。我把两只手掌和大腿都拍麻了。这就是亲妈粉和一般爱好者的区别,比如说嘎嘎因为阿根廷的表现来安慰我,其实我没啥感觉,我只是心疼梅西一个人而已。但是巴西阿,打得再烂我也迫切的想他赢,再说他打得不烂阿,挺不错的。

有世界杯的休假调整期

星期日, 6月 17th, 2018

放假第二天。

昨天上了钢琴课,练了琴,投诉了隔壁把狗的尿骚垫子晾在走廊,把随手堆杂物的陈年灰尘破柜子清出来扔了。

感谢世界杯。让我有一个真正放松的假期。对我来说真的是过节,不管白天在外面被多少极品人和事气死,一想到晚上回来可以看几场球,就觉得今天还有希望,睡前必然是愉快的。

周围的同事男们并没有谈论世界杯,意料之内,我的同事都特别特别无聊。知道优衣库联合JUMP 50年出的T么?上架当天我晚上蹲点抢了一件奇犽,我的姐姐妹妹们都兴奋得不得了。前两天中午吃饭回,突然看到办公室一新人穿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件奇犽T!那新人刚来不久,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我简直是从板凳上弹起来,一溜小跑过去。他在跟旁边的人聊天,我戳了戳他的肩,他回过头,我说你这件T哦我也有!优衣库的!他有礼貌的微笑的说,是呀,然后转头继续和人聊天了。

一腔的热血急速降温,我慢慢从背景淡出,还故意在走廊转了一圈才回座位,以表示我只是去上厕所顺路过来跟你说两句话而已(who cares?)。我跟阿水抱怨,说想到这件T的难抢程度,以为他是个粉,二元粉丝见面,难道不应该尖叫拉手转圈圈吗?现在的95后都这么无聊了。

论生活工作各个方面的热情,还是我微信上的姐儿们有意思。

今天一天不出门,巴适。

应该多写

星期日, 6月 10th, 2018

每天早上起来,都要体察一下脖子和背的情况。都不好,疼痛和轻微呕吐感一直伴随,哪怕我已经恢复到可以跳操了。我很悲观的想,这疼痛该不会伴随我接下来的半辈子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吧?我想起了我小学时配近视眼镜,当我得知我的近视无法治好,必须要带眼镜的时候,我切切实实的感受了到“绝望”,因为一个来自外界毫无关联的金属玻璃制品,将要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和我一辈子待在一起,而我当时是一个毫无瑕疵的德智德美劳全面发展的完美少年人设,我妈还要在旁边冷嘲热讽道“哭什么哭,自己没用怪谁”。尽管现在听起来多么可笑,然而对本人来说还是极大的打击。

颈椎引起的不适其实是另一种更实在的不适,但是我确实想到了小时候的这段感受。

然后最近常常为团队的审美能力心烦,这些说来话长了。

打开支付宝发现出了个星巴克的新功能,点开来,看到有可以给朋友送咖啡的活动,出现我的通讯录好友的支付宝账号(喂,这是什么时候授权的?!),然后看到我去世的弟弟的支付宝,头像是他的照片。

感觉很微妙。尽管他走了一年多,但他的账号还在。

晚上回家蹲地上吃东西的时候,又想到这个事。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后,还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以及能留多久痕迹。以前的认知里我觉得这件事只能通过自己的小孩来延续,但是如果小孩也老去和过世了呢?至亲的人的记忆和怀念,过不了两代。比如说我吧,对于奶奶嫁嫁那代人,当然也有小时候一起的记忆,但那多半是他们和我在一起我的记忆,至于他们是怎样的人,他们经历了怎样的事件,他们的苦乐哀愁,我不知道,好像也没什么兴趣去知道。

也许现在的网络时代,能帮普通人更长久更广泛的在这世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就拿我自己来说,关注了不少没见过面、也和我一毛钱关系没有的博主,然而我关注TA们的动态,发生了什么事,心情好与差,有一部分我很清楚,并且常常感同身受。再比如如果我现在挂了,和我素未谋面的朋友可能以后会对TA们的朋友说,这个人的博客一直没更新了,因为她去世了,我以前一直看她写的东西哦,蛮搞笑。

所以,还是应该多写写东西呵。

一半在天上,一半在地下

星期日, 5月 27th, 2018

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在工作上,在人际上。

anyway,我现在还有人际吗?前几天中午吃饭,我无意间看到美工小妹,助理小妹,和两个男程序员吃完饭慢慢的踱着步回来。他们似乎成为了一个吃饭小团体了,虽然是那么的不起眼。其他同事也是三两成群的约去吃饭。而我几乎是等到一半的人吃完回来的点,才揣着手机,戴上耳机,一个人下楼走去罗森。

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了,我在这里一个小团体都没有。我以前在任何集体里,不管是学校还是公司,总有那么几个玩得好的,在犯懒摸鱼的时候可以聊个天,平时可以约出来吃个饭逛个街,并不一定频繁,但是有。现在一个都没有,我一个人就是一个团体。心烦的时候抬起头环顾办公室,找不到一个“你能get到我的意思”的人都没有。

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好,我只是陈述这个现状。

上个月我写,我现在算是得罪了一圈人,害得我每次离开座位,都要带上手机,装作盯着看,以免和人相遇尴尬。终于某天和某经理狭路相逢,他以迅雷不及我礼貌性微笑势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他么,都不是我的Target,只是被我误伤的。

回到座位后,我想起他的举动,觉得有点好笑。我在乎么?DAMN NO!

本周快周末,我晚上坐在家里,愤怒的给几个组负责人们发邮件,对近期产品工作推进缓慢表示严重不满,应该说是措辞比较严厉的邮件吧。我不仅发了邮件,我还在其中一个人回了邮件表示歉意并表达决心后,我还不知道给台阶下的,继续直指中心的回了一封。我实在太厌恶这种官腔的调调了,只有口号,毫无措施,什么表示歉意,以后一定要如何如何,在XX时间之前完成——come on,你我心里都十分清楚,你一定在XX时间之前完成,除了弄虚作假偷工减料,你怎么完成?

我在乎和这些人关系继续恶化么?呵呵,整个晚上和第二天早上,我都担心并且只担心我领导找我谈话,尽管我在邮件发送之前,已经自己冷静的删了很多引起争议的句子,但是我依然很担心。就在去年这个时候,在我气炸了大怼了一次后,领导跟我谈话,说你说的都对,但是有什么用呢?你资历不够。

所以又过了一年,我的资历够了吗?不知道,反正这次我领导没找我谈话,第二天还笑嘻嘻的。

你知我怎么想?我是个大家开会时,领导宣布这个组由XX来负责,我举手说,我认为他不适合担任此职位,我才适合担任此职位的人;我是个对方说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要搞好工作时,我说我只接受我来当负责人这一个结果,不接受其他结果的人——我已经是个这样的人了,所以我在乎和谁的关系会不会恶化么?我需要提心吊胆生怕我说的什么话又让谁没面子了吗?我care跟我不喜欢的人的人际关系吗?已经有更糟的事了,我就不怕很糟的事了,罗永浩管这个叫“脱敏”。

这两周

星期日, 5月 13th, 2018

很忙。

倒也不是每天跑来跑去歇不住脚的那种忙。常规产品线的流程还没有完全运转顺畅,重大项目的设计任务也压下来了,而我新招的产品经理月底之前到不了位。当重大项目的任务下来的时候,我脑子想的是,我这次不能一头栽进去然后把常规产品撒手不管了。

在前很多年时间里,我是一个一次只能做好一件事的人。但我并不以此为耻,因为真的能一次把唯一一件事做好,就可以超越80%的人。所以很长时间里,我都处于这样一种工作形态:我蛰伏一两个月精心的设计出了几个模块的原型,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以为可以形成一种工作模式,这时候我又转去做一个非常重要的PPT,去指导售前的工作,埋头一两个月再回去产品设计,可能就是下一代产品了。于我个人来讲,其实是获益的,因为我每个阶段做的事,因为专注,所以结果都还不错,都可以得到领导和大伙的认可,但于整个部门和产品运作来讲,是很糟糕的。而现在我是产品组的负责人了,有团队了,还要负责牵头推动产品在部门各职能组的流转,所以必须得改变工作方式,尽管可能和我的天性相悖。

我很早就意识到,在整个产品从设计到研发到发版的流转过程中,我就是那个瓶颈(所以我招了一个产品经理来辅助我)。于是在一切流程和团队还没有形成的时候,我就利用空闲时间开始赶工想设计。自从上任了产品负责人后,我更是尝试了高效的时间安排。所以现在当有另一项重大任务压下来的时候,我“库存”的模块跑赢了研发有两三个,工作量跑赢了至少一个月。这让我至少再承接另一个任务的时候,并没有心慌叹气压力大,就是提醒自己,常规线也要继续follow up。

插一朵花儿,怎么样提高工作效率呢?呵呵,对我来说就是,少沟通,少开会,环境安静,专心致志。每天上午如果没有明确安排要开会或者有事,我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内网断网,专心处理自己的工作,下午再进行各类和外界的沟通工作。目前看来,效率是挺高的。其实一个人哪怕每天只有两个多小时,完全切断和外界联系,浸淫在自己的工作中,效率完全抵得过8小时碎片化工作。

讲回来,两条线并行,工作要兼顾。所以即使在领导说目前重大项目列为我TOP 1的工作时,我也会抽出整段时间,对常规产品线的模块,向研发和测试进行讲解,按照研发的要求进行细化,以及对我自己产品组的UI效果进行指导建议——这其实还蛮费时间的, 所以我不断提醒自己,要克制啊,别撒手跑了——感觉是又一次从学生成长为社会人的过程噢。

以上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的对工作的思考,而以下是作为一个正常人开始diss别人了。

我发现人和人的脑子真是差别很大了。这是我这段时间跟三个对我来说的关键位置上的key person的沟通情况的感受,这三个人分别是,我团队的渣弟,负责研发组的章主任,和现在负责测试组以及其他各类事务的二领导。

你看现在时代的发展步伐,特别是高新科技领域,概念和技术层出,所以不管你年纪如何,你必须是一个随时能更新知识,跟得上变化的人,才能求得一席之地。我自认为在这方面还算做的及格,基本上领导指点我两句,哪怕以前完全不是这个路子,我都可以立即打转方向盘,按照他的思路去落实具体的细节。而渣弟,基本上在第一次沟通中就可以跟上我的思路,哪怕他会说以前不是这么做的,只要跟他解释一下,他很快可以接受,并转变思路。

而章主任不行。哪怕他表示,他懂了,很理解,然而从他后面几次问的问题中,你会发现他根本没理解,或者说他的思维根本还没有跟上趟,就好像我们在直行的道路上打了90度方向转弯,他才谨慎的转了15度。这让我觉得我常常在做降维沟通,这是一种很大的消耗。我可以接受跟一个普通程序员进行降维沟通,但我不大能接受跟一个研发老大降维,这根本不是“我应该耐心”“我应该多沟通”的问题,这是他应该主动升维的问题。我常常为他的手下感到悲哀,因为领导的思维只是这个层次的话,对于自己的发展非常不利的——当然我知道我这纯属吃饱了没事干替他人担忧。

而二领导又是另一种模式。他可以在思路上迅速达到同一个维度,但他常常心怀疑虑,畏首畏尾。他常常想,万一这不是客户要的呢?万一我们走错了路呢?万一……呢?他只有万一,但没有自己的方案,这就很糟糕了。因为对不起,这个世界上,比起全面而中庸,更容易成事的道路,是专注和唯一。万一的思想,只能在单个事件中被解释为细心而周到,而在大的行动上,只会让人执行任何决策都不能执行彻底——因为你总是想,先就这样(凑合)吧,万一不对呢好改。实际上也是的嘛,二领导在任何岗位执行任何决策,一帆风顺的时候大家都顺,稍微风吹草动他立即骑墙。

我以前喜欢探究他们的思维是智力问题,还是成长过程中的教育问题导致的思维局限,现在根本就懒得想了。我曾经问过领导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不是提拔的章主任,而是渣弟,或者如果现在用渣弟去替代他们俩的位置,你想过结果么?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我有想过——呵呵,非常激进,甚至危险,但是结果很难预料,也许有奇效。如果是我,面对重要位置的人经过多年的验证,明知道疲软得无可救药,我很有可能出奇兵。不过说这些也没用,现在渣弟已经是我团队的人了,这段时间我对他寄予我的帮助(并不是他主动帮助,是他客观上带来的帮助)非常感激,不过其实他问题也挺多的……

这两周也是我颈椎发作的高峰期,每天睁眼就很痛苦。我眼看着形势就要往朝医院跑的方向发展了,终于摸出了去年去医院开的药,还剩下一种,医生叮嘱每天晚上吃一颗,因为会嗜睡,我一难受一下子吃了两颗,那催眠的效果杠杠的。另一种药我跑了几个药店都么有,估计只能医院开,但买了几贴发热的膏药来贴,脖子没贴好,倒是把我的腰暂时贴好了。脖子没贴好,我估计跟我一个人不好操作有关。作为一个颈椎活动不便的患者,如果能一个人把膏药准确的贴到脖子的位置,呵呵,那我还需要贴膏药吗??

过了一段很糟心的日子,好歹我现在坐在这里打字的时候,脖子可以缓慢的左右转动180度了,泪目。我并不确定有什么直接因果关系,但经过了这次事情后,我给自己买了瓶维生素,寻思着要补点维生素D,汗……

求生意志

星期六, 4月 7th, 2018

在阿奇的强力镇压下,发炎差不多恢复了。

和自己相处了三天,安静的三天。

今天关掉所有同事的朋友圈。本来准备彻底关掉朋友圈,但是我好不容易通过被一个的有意思的博主通过验证。

我害怕会转向事物的另一面。觉得所有的事情最终都毫无意义,一个人面对残局,不知道怎么办好。

黄沙

星期三, 4月 4th, 2018

变天。刮了一晚上的大风,风铃断断续续的叮铃桄榔,伴随着我的咳嗽声。

咳得不行了,嗓子也疼得不行,彻底哑了。阿莫西宁似乎完全没有效用,早上出门去药店补药,店员给我一盒阿奇霉素。

阿奇??“是啊,阿奇不是很伤胃吗?这盒是肠道溶解的”店员解释。然而我的脑子里出现的却是CSI最早期的IT分析员阿奇——扮演者就是周迅的老公(传闻说离了??)

不知道是我看过和听过太多奇怪的东东,还是思维特别的跳跃,总是从别人特别常规朴素的描述中,联想到一些意料之外的场景。随后的在身上听卓克老师讲细胞壁和外界物质的交换,我的脑子里同步播放着一则科普动画片——空间里分布着一些按节奏蠕动的细胞,看到路过的有用物质,细胞壁立即伸出手攫取进来;以及到了公司发现吹了一晚上风,桌上一抹全是黄沙时,脑子里立即响起周杰伦的《蝴蝶姬新编曲》(因为是demo不知道最后对到专辑中什么歌),最后有渐渐远去的驼铃声。

家里洗手台漏水,已经很长时间了,近来加重,出去玩了三四天,回家居然台上地上都是一滩水。找物业,订配件,前后花了快一周终于搞定了。

如果这事发生在汉口的家,如果我爸还在,他肯定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我妈少不了烦躁唠叨,最后请舅舅搞定,我爸看一眼,然后说和以前差不多的嘛。老人家老式想法,觉得一个家里还是应该男人做主,家里大小电器家具坏了理应是男人的事,请专业人员上门是不得已之选。偏生我爸不是个一家之主的料。

这几个月来,是有过几次难受抑郁觉得很难跨过去的槛的,不知道找谁,好像也没有办法找别人去倾诉。我有想过找他。电视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嘛,遇到人生中过不去的槛,周围的人都无法给出令人豁然开朗的答案,于是去找那位一直埋藏在心底里的从小就尊敬的人,大约是曾经亲近的长辈、故去的挚友、导师,哪怕是去TA坟上坐一坐,像对着树洞一样倾诉一番,似乎就能得到继续前行的某种勇气和力量一样(恩,说的就是This is us)。然而这件事每次刚想到开头就戛然而止,因为我爸是给不出任何意见和建议的,也给不到任何勇气和力量。

记得他出殡前一天,我回家清理衣服,想找到他写给我的任何只言片语的字迹,翻箱倒柜也没找到,全丢了,我痛哭流涕。而在一两个月前,某天脑子突然灵光一现,觉得在某电脑包(就是我前段时间月黑风高之时偷偷摸摸丢了我用了十几年的电脑的那个电脑包)理应该藏着一封十年前他写给我的信。果不其然,真的就有!

彼时我从深圳回来,在家里蹲了不到两个月,准备启程去上海的前夜,和我妈吵了一大架,走之前我爸递给我一封信,我愤愤然的看都没看,直接塞进随身的电脑包里。我已经厌烦于我和我妈起争执的时候,我爸不能勇敢的发声说点话,只敢装模作样的写几页很正式的信,好似经过深思熟虑,要将数十年人生道路上的世故和哲理悉数交与我——实际上全是粉饰太平,充满了陈腐味道。所以这封信,十年来,都躺在那个电脑包里,未曾被打开。

找到这封信我一度是欣喜的。我希望里面写着十年前我不懂但是现在历经世事会幡然醒悟醍醐灌顶的道理,我希望当初我误解了他的良苦用心从而现在要流下悔恨的泪水——也正如电视电影里演的那样。

然而和我十年前预言的一样,除了无奈和腐朽,什么都没有。“家里是你可靠的后盾”??你自己都不能养活自己拿什么盾撑着我啊??

上周六我妈叫我一起去上坟。然而我并不想去。春节刚去了的。TOO MUCH。

Fxck 为了孩子

星期六, 3月 31st, 2018

早上去上钢琴课。其实我很想请假,因为我状态不好,一周都很虚弱,没怎么好好练琴,早上练习的时候,手指在发抖,没有办法稳当的立在琴键上。但是我觉得连着两周请假不太好,就硬撑着去上课。

跟老师说,不好意思状态不太好,失恋了又病了一场。她从外面倒了杯水进来,淡定的说,阿没事的,我都离婚了,你看我状态多好啊。

我???!!!她老公正在旁边开辟出来的作为行政办公室的房间里看电脑呢!

她说,现在就只是工作关系了。因为性格不合,就离了,儿子归她老公,为了儿子(人家也有为了儿子…),所以并未对周围的人公开这个消息。给了她20W+车,不需要她付抚养费,每个月还给至少万元的工资。老师说,一人吃饱全家吃饱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爽,钱多的不知道怎么花,下周就要进美容院减肥,已经在跑健身房,准备找个搏击操的私教,每周有两天没课的空闲时间想去找个大型琴行兼职,学习一下管理经验,以后自己开学校。减肥好后接着再开直播,收入也很丰厚的。

正在我听得目瞪口呆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她说,放心啦姐姐我现在追的人可多了,一年内都可以再婚。我说这我知道啊,那位安迪呢?安迪,就是她前段时间直播遇到的一位开类似营销策划类公司的哥们——为什么开公司的哥们能这么闲呢去泡直播也是不懂——总之就是爱老师爱到不行,为她办学校各种调配资源免费帮忙。

她说,安迪啊,是啊,恨不得离婚当天就想跟她去结婚登记呢,不过他说要送一套只写她名字的房子,所以到时候再说呗。和前夫复合也不是不能,也可能在直播的时候遇到条件更好的男人啊!哎,其实男人如衣服的,我离婚了状态都这么好,你那还叫事儿吗?

我觉得我一点也不虚弱了。

不做JUDGE哪种生活更好。他们夫妻我还是跟过一段时间的,两个人都是正规大学硕士毕业,都很有想法,她老公其实对她事业参与度很高,不仅仅只是拿钱,而是参与管理,出谋划策,音乐会还担当主持人等等;而离婚这件事还能如此平和的商量达成一致,并没有鸡飞狗跳,我觉得性格不合友好协商各奔前程的可信度是很高的。我着实很敬佩这种遵循自己内心意志而活的人(当然前提是一技傍身),毕竟人生还有很长,应该让它保持多种可能性,不能凑合。我老师绝对不是美女,但是她真的有活力,有生命力,毫不意外会被很多人爱。

她说,对了你明天有空吗?我订了羽毛球场子你一起来吧?我说,我没空,因为我要去干一件我想了十几年一直没敢干的事,我要去打耳洞!!!

恩,我真的计划明天去打耳洞。但是当我下课回到家后,想到我老师,我立即背上包出门了。总是计划计划,计划着计划着就搁浅了,想要做就立即去做啊。

所以现在坐在电脑前打字的我,已经打了耳洞了。

但说来很丢脸,我真的真的很紧张。说无痛,其实有点痛,但时间很短,而且完全可以接受。就是因为太瞬间了,我一件憋了这么多年的事,不到一分钟就结束了,我脑子都还是懵的。我真的真的很紧张,打完后,我问师傅,我怎么还是有点感觉啊,师傅和蔼的说,有点发热和发麻是正常的,毕竟你是打了洞啊!我又给阿珍发消息说,走路都很懵,怕被路人碰到我把我耳朵碰坏了,一阵风吹过我都怕带来了细菌把我耳朵感染了,阿珍说大姐,你只是打了个耳洞,不是做了手术啊!总之我还是很紧张,坐在车上不停的流汗。我想,少女们打了耳洞满脑子都想着以后要戴各种可爱漂亮的耳环而欢欣雀跃,为什么我竟一路都有种中年人了输不起了的赶脚呢……

所以今晚睡觉我是只能直愣愣的躺着,还是可以侧着睡呢?

散伙了

星期六, 3月 31st, 2018

行尸走肉般的爬到了周末。

好像已经是第三次,在办公室里坐着冷得瑟瑟发抖,浑身酸疼。据说我们这栋办公大楼,是整个园区的镇园之楼,我想大概的确镇了阴魂了,要不然为何在有人穿短袖的午后能够如此阴冷。

到家的时候头脑已经不是很清醒,歪在椅子上昏到快8点,赶快去洗了,躺床,嗓子疼得咽不下口水,捂了一身汗,半夜摸起来吃了颗阿莫西宁。现在常常病了,却不清楚怎么弄病了,所以也不知道该吃什么药。

看到一句话我就笑了。“不知为什么,爱得好像越来越浅,有时分起手来,伤钱伤身伤自尊,竟然不伤心。”爱得浅,是保护自己不受内伤的一种方法,至少不再伤钱。伤身,我是挺伤的,我觉得我的荷尔蒙激素水平在这大半年时间里常常经历高起高落,这对中年人来说是不友好的。伤自尊?呵呵呵呵……

但同我10年前的挫伤相比,后遗症简直掉了个个儿。比如08年之后,我已经不能适应没有声音的宁静环境,尽管大多数时间里我还是喜欢或者只能独处,但我要放背景音,不管是耳朵里插着耳机,还是电脑里放着美剧,甚至在阳台衣架上装了风铃,必须要有声音,我才不会胡思乱想,才不会感觉被世界遗弃。但是昨天,我已经被没事跑来找我唠嗑的二领导搞得很厌烦,听着公车上的人们说话的杂音很想吐,以及晚上,躺在床上,万籁俱寂,我觉得就这样漂浮在自己的lonely planet里直到消逝才是正确的方式。

从香港回来后,我有非常明确且强烈的欲望,就是要来一次一个人的旅行。千万别误会,不是我妹有啥问题,实际上她真是少数我觉得在一起很放松很开心的旅伴了。大概是我内心里觉得,是时候花一段时间,出走,完全的自己和自己相处,如果能审视到自己的内心最好,最低限度也能完全自我的身心放松一次。

————刚补了上一期的奇葩大会来着,那个摄影师说“所有悲伤都应该被人看见”时,我哭得不成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