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稍稍得点儿空,在酒店里写点日志。
昨天是早晨5点半起床,7点钟的火车开始了我第一趟旅程,然后途经无锡、江阴、无锡、上海虹桥、上海浦东、重庆,一天之内乘坐动车高铁飞机长途大巴出租车地铁。说得仿佛在耍帅炫耀的样子,实际上中途的细节很折腾人,40度太阳天的暴晒,在人群中穿梭,提着不轻的箱子上下楼梯,下长途汽车时箱子狠狠的蹭到了我的后脚踝,现在也疼得穿不了凉鞋,几个包包袋子搞不拎清。
在江阴工厂提完货,在回无锡的大巴上,杨领导给我电话,说让我在工厂现场写程序测试一下卡是不是好的,我说我已经离开了,他说那你等车等飞机得空的时候测测看。开玩笑吧?且不说我完全没有在路上能够得到一段可以开电脑好好的写张卡的时间,也不说我要一个人照顾我自己照顾重要货物照顾我的行李还别误点,这卡不是想写就马上可以写的,要提前跟研发要程序,我除了机场哪里还搞得到网络阿?!先打电话跟人联系再说,A要我找B,B要我找C,被踢了一圈后总算搞定,只剩我去机场联网。
彼时已经是在开往浦东机场的地铁上,最后一段地铁即使在高峰时间,车厢里也空荡荡,只有我和一个老头倒映在对面的车窗上,背景是黑夜中的万家灯火。突然觉得有点那啥的悲伤。。。
机场办完手续,在全家买了个盒饭,边吃盒饭,边上网下程序,边给杨领导电话汇报。以为晚上11点到达的飞机就是今日旅程的终点,结果他说,下飞机后要去现场,加一个小班——事实上如果这批卡没问题的话,这个小班至少要加到凌晨2点,可是卡有问题,这是后话。反正我有点儿明白,为什么杨领导老是不把整件事交待全,总是一段一段的跟我说——全说了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吧,这么折腾人。我想休息了,利用登机前唯一能休息的一刻钟,给我妹打了个电话。她中秋前去了上海,我本该前一天晚上去见见她,但那天4点下班堵到8点才到家,精疲力尽的。
下了飞机马上赶赴现场,结果就是卡有问题。我有预感会有这个问题,我跟杨领导提过,他仿佛打保票似的说没问题,现在又说我不该走那么急,应该提货的时候测试一下。我没有多说,这不是我的问题所以我一点愧疚都没有,只是大半夜的就不用为既成事实辩解几句如果了。他说明早派人送工具来。于是我可以回酒店了。谈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我可以早点休息,但我一路折腾的辛苦也白费了。
秀吉大哥和我一起回去。他是公司研发派到这里做支持的,我到重庆来有点接他班的意思。不知道我说过没,公司市场跟研发关系对立,我每次去找他们写卡程序他们都冷眼相待,搞得我很紧张,秀吉大哥就是其中的一员,一名老员工。但有一次,又是杨领导在外出差自己把测试手机带出去自用,让我借部安卓系统的手机测试一张卡。他说得轻飘飘,完全不考虑手机这东西很私人,作为领导他去说可以,可我去借,人家一怕我偷看什么,二怕我测试乱安装东西。果然,在自己部门就碰壁,都不肯借,即使我说我先把自己的手机借你用,我就在你旁边测试不走开,就用一会儿,可以你自己操作,都被人找各种理由拒绝。只有弱弱的跑去研发,碰巧秀吉大哥在,我鼓起很大的勇气找他借,其实算是死皮赖脸的求来了。完了之后,我回办公室拿了包咖啡又专门跑到研发去谢谢他,结果人家笑得鱼尾纹都开花了。当时我特感动,觉得研发的冰冷也不是坚不可摧的。
于是晚上秀吉大哥和我一起打车回酒店。他说肚子饿了,我马上说我也饿了,我是真的饿了= =然后我们找了个路边烧烤摊,要上一堆肉和菜,两瓶冰啤酒。我要啤酒就已经吓他一跳了,然后我拿着啤酒瓶子直接用嘴巴接着喝时,又让他吓到了。他说没想到我这么豪放,我说这算什么阿,我还抽烟呢,来,给我一支烟!秀吉大哥是烟鬼,我很放心的找他要烟。后来我们各抽了两支,一支他的黄鹤楼,一支烧烤摊老板的重庆烟。我试着用鼻子吸了好几口,也不那么呛了。
席间我们聊了很多,我直接问他,你们研发的是不是讨厌我们市场的;他说又不是你欠我钱,我干嘛讨厌你们,只对事不对人,市场的风云变化太快老插队让我们干活,而研发的习惯于按计划按流程来,所以在这一点上不好调和。我们更多的聊了些别的,反正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挺高兴的。我说,本来今天还挺郁闷的,结果最后是烧烤+冰啤,还有帅哥作陪,人参圆满了!
回酒店房间,衣服一脱,浑身起大块红斑。又酒精过敏了= =我的酒精底限到底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