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到今天,经历了来芬兰后最大的一场雪。天冷加大风是最恐怖的,漫天飞雪往鼻孔嘴巴里钻,眼睛迷得睁不开,低头靠感觉走路,一不小心踩到蓬松的雪上小半只小腿就陷进去了。我因为出门时看看温度计貌似升了几度,便脱了秋裤,这下子腿被冻得像两根冻鸡腿。
就是这么恶劣的天气,我们还去了赫尔辛基给杭州的女同事们买礼物。这是一个传统,出差的同事中但凡有女生,除了给带回一堆当地的零食给所有的同事外,还要给部门里每个女生一样别的礼物。这个传统的开创者就是Lita……Jorsh看到天气不好,说你们就在超市挑点好看的圣诞贺卡寄回去好了,是个心意。我(哀怨的)说,心意是对朋友的,不是对同事的。
气喘吁吁的跑上即将开走的火车,坐定后发现前面一排坐的两个人竟然在讲武汉话。话说我原先以为在北欧这一片荒凉的地方中国人会比较少,结果赫尔辛基ESPOO经常能碰到中国人,更别说我去丹麦哥本哈根了,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气候大会的缘故,中国人是一撮一撮的,都是公费出差来的么?还想到个好笑的事。我在丹麦被火车搞得晕头转向,拿着车票都不知道坐哪趟车,一般上车前后都会找几个人确认下。在某趟车上,我坐下后看到有一对东方面孔并说着中文的情侣从我身边走过在我前面两排坐下,我很高兴的准备走上去问问,刚靠近忽然听到传来的不是中文是韩语,便悻悻的在他们旁边坐下,刚坐下又听到中文,一度以为自己精神恍惚了,后来才发现,原来女的是中国人,男的是韩国人,小两口分别用自己的母语在互相吵架= =
扯远了,最后我们买的欧舒丹的肥皂,既是个牌子,又比较便宜。
Lita决定在走之前给老外们做一顿饺子,这两天我们又在忙着包饺子。今天下班,Lita跟Jorsh回家想借个锅盖煎饺子,这一去就不想回了,饭也不想做了,饺子也不想做了,劝我也去他们家吃饭。我拒绝了,我说你自己去吧,我在家下点面吃,她最后只好回来了。老实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有种棒打鸳鸯的罪恶感……再坚持几天吧。
她回来后,告诉我一个让她郁闷的消息,她一直想做Jorsh现在在的那个新领域,对Jouni表达了她强烈的愿望,经常盛宴款待,还让人推荐,今天得知还是被Jouni拒了,理由是她太迷糊,比如去趟瑞典弄丢了钱包。一听就是鬼扯的理由嘛,而她却觉得这是真的,老板嫌她太粗心,或者潜台词是能力不够。我本来是想暗地嘲笑她的,却突然想到去年一度两次没能被派出国后我自己的郁闷,竟然有点感同身受的同情她了。只好劝她。但我的真实想法,既不是什么粗心的原因,也不是什么能力不够,有些言行老板平时还是看在眼里的,比如她对新领域表现得过于热情以致于敷衍手头上的工作,不仅言语上表示无聊没劲,而且行动上每天就提前一两个小时擅自结束自己的本职工作跑Jorsh这儿来了,抱怨被印度人使唤——跟一个芬兰人说中国人跟印度人的恩怨么= =倒是我这种,对这些新领域没什么兴趣,每次跟Jouni都说先把手头上的事干完吧,最后被他叫去各个领域去试试,这应该能说明些问题吧。
当务之急,是先要摆脱她那个器量狭小的干哥哥的思想指导。
靠,我的博客里越来越多的充斥了那丫头的事情了。难道是我跟她之间有着既恨又爱既讨厌又同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什么羁绊吗??yamede……